蛋壳脑 袋

规 反思 解构
孙 鹏
容 提 蛋 壳 脑 袋
规 道 德 非 天 然 正 济 未 必 充 分 合理
作 
普 适 性 规 疑 问 面 素 竞 合 时
异 常 损 害

应 立 足 类 型 化 思 维
斟 酌 素 
程 度 事 素 信 息 支 配 状 态 统 御 素 力 等 素
理 性 解 构 蛋 壳 脑 袋 
规 
关 键词 蛋 壳 脑 袋 侵 权责 素 竞 合 异 常 损 害
＿
问 题提 出
蛋壳脑 袋
规 （ ｅ ｇｇ
－ｓｈｅ ｌ ｌ ｓ ｋｕｌｌ ｒｕ ｌ ｅ ） 素 竞 合 时 责 承 担 规 素 
（ ｐｒｅｄ ｉ ｓ ｐｏ ｓ ｉ ｔ ｏ ｎ ） 系 偏离
标 准健 康 性 化体质 素
区 分 身体素 心 理素
身体素 包括疾病 特异体质 （ 敏 体质 ） 生 理素 （ 加 龄 性 变化 ）
？

心 理素
包括神 症 外部事件 敏感 等性格缺 陷 素 竞合 素 侵 权行 直接
结合 引 发 损害 受害
标准 健康
时 侵权行 会 产 生损 害 仅产
生较损 害 （ 称
通常损 害
） 素 竞合 时 侵权行 产 生 损 害 产
生更 剧烈 损 害 （ 称 异 常损 害
）
蛋壳脑袋
规 考虑素 损 害 形成 中 
作 加害 全部损 害 承担赔偿责 法律构成 ：
第
素 保 者遭 遇侵权 素 保 者 极易 受损 害 损 害 未 必 侵 权 发
生 例 受害 突 闻 狗 吠 受惊 吓 摔倒 单纯狗 吠 日 常事 件 偶 发声
响 构 成侵权
？ 唯涉受 害 素 损害 赔偿案 件 认 定 告行 否
侵权时 易 滋 疑问 （ ２０ １ ３ ） 东 中 法 民 终 字 第 ５ ５３ 号判 决 中 针 员 工 郭某 工作违
纪行 公 司部 门 袁 某进行 书 面警 告 郭某 患
急性应 急 性精 神 病
法 院
＊ 西南政法学 民商 法学 院教 授 
① 参见 ［ 日 ］ 木 戶拓 史 ： 素 減 責 論— 考察——過失 相殺 類推適 Ｃ ０ 制 限 Ｃ７） 検討 载 北 法 学研究 科 ＾ ＾二  ？
寸 千 ？
＾ ＋— 瓜 １ ９９７ 年第 ４ 号 
②Ｓｅｅ ＲＧ ＪＷ １ ９ ０ ８

４ １ ．
２６８
DOI 10 14111 j cnki zgfx 2017 01015
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认 袁某行 构成职务侵权
③ 事实 案 公司 违纪员 工合理 必 理 难谓
侵权 告构成侵权时 素 保者损害 巨 均援引
蛋壳脑袋 规
追究告责 
第二 素 参 损 害形 成 受害 素 保者 素 未必 参 损 害 形
成 素 未 参 损害 形成
损害 特 巨 通常 损 害

针侵权行 引
发特定损害 侵权 行 素 必导致 损 害 情形 （ 存 活期仅 月 
绝症 患者 加 害枪击死亡 便遭枪击 必月 绝 症死亡 ） 
较法称 素 竞合者 然前 例 中
枪击 系 受害 死亡 唯真实原 绝症
受害 生命构成 巨 威胁 终 枪击超越未 发展现 实原 沦 受害 死
亡
假设原
素 作
假设原
竞 合 素 参 损害形成 竞合存 根
性差异 前者 素 重叠竞合 者 素 必竞合 ？
前者 典 型 素 事 例

者

非典型素 事例 ？


蛋壳 脑袋 规 属 非 典 型 素 事例
典 型 素 事
例 关联 
第三 侵权行
异常损 害 存 事实 果关 系 加害 证 明 诉称 损 害侵
权行 发生前 已 存 侵权行 发 生 加重 损 害 受 害 前疾 病 然 发 展
结果 损害 侵权行介代性 素 侵权行非
异 常损 害

事
实原 受 害
蛋壳 脑袋
规 求 加 害全部 损害 负 责 德 国联邦 髙
法院 （ 简 称 Ｂ ＧＨ ） １ ９６ ８ 年 ６ 月 ７ 日 判决 中 交通事受 害手术 治疗时 发现患 
脑 动脉硬化症雇 提前 辞 退
？方 高 等 法 院 （ 简 称 〇ＬＧ ）Ｂｒａｕ ｎｓ ｃ ｈｗｅ ｉ ｇ １ ９ ９６
年 ２ 月 １ ９ 日 判决 中 患 酒精赖症 受害 住院治 疗时 医 院 断酒 患 谵妄症
＠
学 者作 蛋 壳脑 袋
规 例 外 ？
然
提前 辞退 脑动 脉硬 化症 然结
果 谵妄症 医 院 断酒合法介 入行 两例 中 受害 异 常损 害 均 加害
侵权行 甚关联 法院 判 决加 害 异常损害
承担责 非
蛋壳 脑袋
规
例外 适 蛋壳 脑袋
规 余 
国
蛋壳脑袋
规 较 排斥
长 段 时 间 法院普遍 认 素 侵 权行
皆损 害 原 进判决加 害 受 害分摊 损 失 许 满 中 庸 道 ？

２０ １ ４ 年 １ 月 ２６ 日 高 民法 院发 布 第 ２４ 号指导 案 例 裁 判 旨 ： 交 通事 受
害体质状况损 害 果 发生具 定影 响 仅 事造成果 客观 素 
非 侵权 责法 等法律规定 错 损 害 法律 果关系 属 减轻
③ 参 见 广东 省 东 莞 市 中级 民 法院 （ ２０ １ ３ ） 东 中 法 民 终 字 第 ５ ５ ３ 号 民事 判 决 书 
④ 参见 ［ 日 ］ 永 泰 ： 損 害 賠償法 石 素 ０ 位置 （ 六 ） 载 北 法 学論集 ２ 〇 丨 ４ 年 第 １ 号 
⑤Ｓｅｅ  Ｖ ｇ ｌ ． Ｒｅ ｉ
ｎ ｅｒ  Ｓ ｃｈ ｕ ｌ ｚｅ（ Ｈｒｓ ｇ
．
）
Ｂ ＧＢ ： Ｈａｎ ｄ ｋ ｏｍ ｍｅ ｎ ｔａ ｒ  （ Ｎ ｏｍｏ ｓ Ｋｏ ｍｍ ｅｎ ｔ ａｒ ）
Ｎ ｏ ｍｏ ｓ Ｖ ｅｒ ｌ ａｇ ｓ ｇｅｓ ｅｌｌ ｓ ｃｈ ａｆ ｔ ．  ６Ａ ｕ ｆｌ ａｇｅ  ２００９
Ｓ ． ２６４ Ｒｎ２ １ ．
⑥ Ｓｅ ｅ ＢＧＨ ＪＺ １ ９６ ９
７ ０２ ．
⑦Ｓ沈 ＯＬ ＧＢｒａ ｕ ｎ ｓｃｈ ｗ ｅｉ ｇ 
Ｖ ｅｒ ｓＪＵ ９％ 
＊
７ １ ５ ．
⑧ 参见 前 引④ 永 泰 文 
⑨ 参见 周锋 ： 特 殊 体质 受 害 损 害 赔偿 问题研究 载 民司 法 （ 应 ） ２〇 １ ２ 年 第 １ ３ 期 
２６９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 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侵权 责 法定情形 
第 ２４ 号指导 案例未 成 审理侵权案件 普遍 准 素 减 轻加 害 责
判决 时 出 现 例 ：

撞死老案
： 学生陈某老杜某 撞倒致 右股 骨骨折 七月 杜 某死亡 
法院认 陈某撞伤杜某非死亡唯原
撞 伤死亡结果 中 ２０ ％ 原 力
加
杜 某子女未善监护义务
损 害 发生错 判决陈 某监护 承担 １ ０ ％ 死亡赔
偿 金
？

蜂毒敏死亡案
： 李某雇佣陈某 驾驶员 赵某搬运蜂箱 装运蜂箱 时 陈某
蜜蜂蛰伤 蜂毒 敏休 克死亡 法 院 认 陈某 敏体质 构 成损 害加 重原 
判决分担 ２５ ％ 死亡赔偿金
？

吵死案
： 朱某 某夫妇 土纠纷 村委会 持达成 调解 某夫
妇端 门 朱某争吵 争吵 中 朱某突 然倒 省 事 抢救 效死亡 法 院认 
某夫妇侵权行 系 朱某死 亡诱 朱某 身体质 素 死亡 原 判决
某夫妇赔偿 ３ ０ ０００ 元损 失
？
前述三 案例表明 然第 ２４ 号指导 案例 貌似确 立
蛋壳脑 袋
规 具体
适时界 限 问 题 作 损 害赔偿 项 原理
蛋壳脑袋
规 正 性 ？
正 性足 应 解构 呢 ？
二
蛋 壳脑袋 规 形成 发展
蛋 壳脑袋 规 古代侵权法 现代 侵权 法分化发 展
遗物
英 国 侵
权法 演进程 中 尤 突 出 中 世 纪 英 国 发展 侵权 法表 现 严 苛 法
律 基 逻辑 必须 行承 担风 险
该逻辑 浓缩

蛋 壳脑袋
规 
精髓 然 伴 基 令状 侵权诉讼衰退 侵权现代类 型化兴起
针 事实
果链 否 足 决定告应 原告 伤害 承担责 英 国 法通两 套关联 事 实 
评价 发 展 出 详密 理 针 原告身 体 外 事实
风险理 预 见理 限 制
告责 早期法律 严苛性 针原告 体 事实 承袭 前严苛 法
律 加害行 引 发 伴加重损 害
直接
损 害 避开预 见理 限 制 ？

见 作 预见理 例外

蛋壳脑袋 规 非普遍 认 ２ ０ 世 纪早期 法学
发明 英 国 古老法学传统 中 少 未 改 变 存 活 素
作 英 国 古 老
法律遗产 面具鲜 明 时代特征 预见 理

蛋壳脑袋
规现代 侵权 法 中 堪
⑩ 参 见 ２０ １ ４ 年 ７ 月 ２４ 日 高 民 法院 发 布 四起侵权纠 纷典 型案 例 陈某 某 身损 害赔偿案 
？ 参见安徽 省 合肥市 中级 民法 院 （ ２０ １ ４ ） 合 民终字 第 ００５ ７ １ 号 民 事 判决书 
？ 参 见广 西 治 区 贺州 市 中级 民 法院 （ ２０ １ ４ ） 贺 民终 字 第 １ ３ ８ 号 民事判 决 书 
？Ｓｅｅ Ｇａ ｒｙ Ｌ． Ｂａ ｈ ｒ ＆ Ｂｒ ｕ ｃｅ Ｎ ． Ｇｒ ａｈ ａｍ
Ｔｈ ｅ Ｔｈ ｉ ｎ Ｓ ｋ ｕ ｌｌ Ｐｌａｉ ｎ ｔ ｉｆｆ Ｃ ｏｎ ｃｅ ｐ ｔ ： Ｅ ｖａｓ ｉ ｖｅ ｏｒ Ｐｅ ｒｓ ｕ ａｓ ｉ ｖｅ
 １ ５ Ｌｏｙ ． Ｌ ． Ａ ． Ｌ ．Ｒ ｅ ｖ ． ４２ ８ －
４２９ （ １ ９ ８ ２ ） ．
２ ７ ０
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

称 立鸡群怪鸭
趣
透英 美 侵权 法 历史

蛋壳脑 袋
规 系 
预 见理异质 法理 观点 认 预见 理仅 求 预见损 害 类 型 须预
见损 害程度 ？
素 竞 合 异常损害

损害 程度 问 题

蛋壳脑袋 规 预见
理射程 Ｓｍ ｉ ｔｈｖ ． Ｌｅ ｅｃ ｈＢｒａ ｉ ｎ＆ Ｃｏ ？
—案 中 Ｓｍ ｉ ｔｈ 溅 出 碎钢烧伤 诱发体
恶性 细胞 三年 癌症死亡 Ｐａｒ ｋｅ ｒ 法官认 熔 炉 溅物 伤 预见 死亡仅
仅伤害 程度 问 题
？ 然 烧伤
死亡
作 类损 害
显然 身损害 
概括性概念进行判 断 判 断损 害 否 类 型 时 抽 象化 概
念 实 际架空 预见理 种协 调 预 见性 尝试 沦 门 面 装饰
？ 独
偶
陆法 系 直存
蛋壳脑袋
规解释 法律 果关系 理例证
非例外 动 例 心 脏病患 者 避突 入快 速行驶 车 道 幼 紧 急 刹 车 心 肌梗塞
死亡
？ 德 国 联邦法院 认 相 果关 系 说 否 认 案侵 权行 增
加 改变 受害 危险 状态 心 肌梗死 排 切 性
外 （ 怕 率仅 １ ： １ 〇〇 〇〇〇 ） 终认定 侵权 行 损害 间 存 相 果关 系
？ 
法规 目 说 法律赋予亲权 幼监护 义务 旨 回 避幼行 身体 生命
带 危险 受 害 侵权疏 监护 义务 死亡 属 德 国 民 法典 第 ８３２ 条保 护 范
围
？ 然 相 果 关系 求侵权行 提高结果 发生 性
外
求该 
性达
事 件正 常发展进程足 引 发损 害

程度 正 预见 性 求 侵权
行 法规 目 外 损 害 果关 系
法规 目 外 损 害 超越 侵权 通 常 
预见范 围 预见 点 两法 系 果 关 系理 实 际 差 异

合理
理性 预见力 出 发
异 常 损害

侵权行 应法律 果关系 
作 古老 法律遗产 早基督教传前
度 爱尔 兰 生效 凯尔 特法典 （ Ｃｅ ｌ ｔ ｉ ｃ
Ｃｏ ｄｅ ） 布 莱恩法 （
ｔ ｈｅ Ｂ ｒｅｈ ｏｎＬａｗ ） 中 出 现
蛋壳脑袋
规 踪 迹 规定
受伤 
已 部 分全部 复原 续伤 害 中 法律位会 变 更差 续伤害 行 
张 该受伤 者评价 受 伤 体

？ １ ８ ７ ５ 年 美 国 爱 荷华 州 高 法院 宣 称 

原告易 受 伤体质学 说 法 院认 道
越早 摈弃越


？ ｉ ９ 〇 ｌ 年
英 国Ｄｕｌ ｉ ｅ ｕｖ ． Ｗｈ ｉ ｔ ｅ＆ Ｓｏ ｎｓ 
— ■ 案 更
蛋壳脑袋 ’
案 件 （ ｅ ｇｇ 
－
 ｓｈ ｅｌ ｌ  ｓ ｋｕｌｌ  ｃａｓｅ ） 闻 名 
世 判 决称 加害 受害 头盖骨非异 常单薄 者 心脏特 脆 弱 
？Ｓｅ ｅ  Ｍ ａｒ ｋＦ ＿ Ｇ ｒａｄ ｙ Ｐ ｒｏｘ ｉ ｍａ ｔ ｅ Ｃ ａｕ ｓ ｅＤ ｅ ｃｏｄｅ ｄ  ５０ Ｕ ＣＬ ＡＬ ． ＲＥＶ ． ２９ ３ ３２ ３ （ ２ ００２ ） ．
？Ｓｅｅ  Ｓｍｉ ｌ ｈ ｖ ． Ｌｅ ｅｃ ｈＢ ｒａ ｉ ｎ  ＆Ｃｏ ． Ｌ ｔ ｄ ．  ［
１ ９６２
］ ２ ＱＢ ４０ ５ ．
？ 参见 ［ 英 ］ Ｈ ． Ｌ ． Ａ ． 哈 特 ［ 英 ］ 托 尼 ？ 奥诺 尔 ： 法 律 中 果关 系 （ 第 ２ 版 ） 张 绍 谦 等 译
中 国 政 法 学 出 版社
２００ ５ 年 版
第 ２４７ 页 
？Ｓｅｅ ＯＬＧＤ ｉｉ ｓ ｓ ｅ ｌ ｄ ｏｒｆ Ｖ ｅ ｒｓ Ｒ １ ９９ ２
１ ２ ３３ ．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谷 口 聡 ： ｖ 損 害 賠償 法 １
二 妇 行 冬 素 １
二 関 卞 态 考察 载 高 崎経 済 学論集 ２０ １ ２ 年第 １ 号 
？ 法 未成 年 精 神 肉 体 状 况 需 监 督 者 负 实 施监 督 义 务
需 监 督 法 加 
第 三 损 害 负赔偿义 务 
＠Ｓｅｅ Ｇ ａｒｙ Ｌ ． Ｂａ ｈ ｒ ＆Ｂ ｒｕ ｃｅ Ｎ ．  Ｇｒ ａｈ ａ ｍ ５ ｕｐｒａ ｎ ｏｔ ｅ １ ３ ．
＠Ａ ｌｌ ｉ ｓｏ ｎｖ ．Ｔ ｈｅ  Ｃ ． ＆ Ｎ ． Ｗ ． Ｒ ． Ｃ ｏ ． ４２ Ｉ ｏｗ ａ ２７ ４  ２ ８ １  （１ ８ ７ ５ ） ．
２７ １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受损 害程度 更低 抗 受害 赔偿请 求

＠１ ９ ５９ 年 Ｌｏｖ ｅｖ ．  Ｐｏｒｔｏ ｆＬｏｎ ｄｏｎ
Ａｕｔ ｈｏｒｉ ｔｙ 
—案该规进步表述
加害 必须 接受 受害现状
（
ａｔｏ ｒｔｆｅａｓｏ ｒｔ ａｋｅ ｓ
ｈｉ ｓ ｖ ｉ ｃ ｔ ｉｍ ａｓ  ｈｅ ｆｉｎｄ ｓ ｈｉ ｍ ）
？
美国 第二 次侵权法重述
蛋壳脑袋
规成文化 第
４ ６ １ 条规定 失 行 应受 伤 害 承担责 然 该 种行 
知 道应 知 道 身体状 况该 伤害 行 作 正 常 应 预见 伤害
更加严重

英美法系
存 拒绝适
蛋 壳脑袋
规判 例
？ 陆
法系 德国 帝 国法 院 １ ９３７ 年 ４ 月 ２６ 日 判决 中 明 确提 出
身体脆 弱 者 实
施法行 权求获 侵害身体健康者相 遇
原 ？
联
邦法 院袭 法 国 破毁院 刑 事部 １ ９ ７２ 年 ２ 月 ２ ３ 日 判 决 降 判例 身损 害
进行 责时 考虑受 害素
？２ ００６ 年法 国 债 法修订草 案 第 １ ３７ ９ 条直接规
定 素 侵权行 发生 时未表现 现实损害 身体损害进行 责时应
视该素 存

？ 奥利 利时 意 利 南 非等 称
侵权 必须 受 害 遭
遇感 身 受
必须
异 常损害

负担责
？
起初

蛋壳脑袋 规 仅适侵权行 身体 素 竞 合引 发异 常物理损 害 情
形 十年 少判 例认
象蛋 壳样脆 弱 头 盖骨 象 蛋壳样脆 弱 性格 
质 区 ＠

蛋壳脑袋
规扩适 心 理素 Ｆｒｙ ｅｍｍ ｔ ｈ ｖ ． Ｌｕ ｔｆｙ
—案 中 受
害更年期精神病 已 缓 解 交通 事 复 发 马 萨诸 塞 高 法院 认 受 害 

法 抗拒 动
杀 构成 加害 抗辩 事 ？
Ｓ ｔ ｏ ｌ ｅ ｓｏｎｖ ． Ｕｎｉ ｔ ｅｄ Ｓｔａ ｔ ｅ ｓ
—
案 侵权行 受害 产生 心脏疾病
愁善感 受害 医师病情 夸 陈述 
患忧郁症 诉 法院认 加 害 必须造成 损 害负 担全 部责 便该损 害 
第三方 治疗 （ 甚失治 疗 ） 行 扩
？ 美 国 第三 次侵权 法重述 第 ３ １ 条规 定 

受 害先 身 体精神 条件特征 侵权损 害 合理预期 更 严重
属 类型 时 侵权需全部损 害 承担责

蛋壳 脑袋 规扩适 
心理素 宗教信 仰 否 受 害 心理 素
进 适
蛋 壳 脑 袋
规 ？Ｐｏ ｍｅ ｒｏｙ 认
宗教信仰非外
服饰
类似
肤色
改变 回 避 性
化 特征 先理性存 固 精神 世界 组 成部分 心 理素 质 区
＠ Ｄ ｕ ｌ ｉ ｅ ｕｖ ． Ｗ ｈ ｉ ｔ ｅ  ＆ Ｓ ｏｎ ｓ ［  １ ９０ １ ］ ２Ｋ ． Ｂ ． ６ ６９ ．
？ Ｌｏ ｖｅ ｖ
． Ｐｏ ｒｔ  ｏ ｆ Ｌｏｎ ｄ ｏｎ Ａ ｕ ｔ ｈ ｏｒ ｉ ｔｙ ［ １ ９５ ９  ］２ Ｌ ｌ ｏｙｄ
＇
ｓ Ｒｅ ｐ
． ５４ １  （ Ｑ ．  Ｂ ） ．
？ Ｓｅｅ Ｒｅ ｓ ｔ ａｔｅ ｍｅ ｎ ｔ （ Ｔｈ ｉ ｒ ｄ ）ｏ ｆ Ｔ ｏｒ ｔｓ ： Ｌ ｉ ａｂ ．ｆｏ ｒ Ｐｈ ｙｓ ｉ ｃ ａｌ ＆ Ｅ ｍｏ ｔ ｉ ｏｎ ａｌ  Ｈａ ｒｍ §３ １ ｃ ｍｔ ． ｂ  ｒｅ ｐｏｒｔｅ ｒｓ
＇
 ｎｏ ｔ ｅ （ ２００５ ）
．
？ ＲＧＺ１ ５ ５

 ３ ７ ４ １ ．
＠ 参见 ［ 日 ］ 竹村 壮太 郎 ？
？ 素 減 貴 〇 理論 課題—— ７ ７ ＞ 法 匕 較検討 力 ６ （ １ ） 载 智 法 学論集 ２０ １ １
年第 ５ ２ 号 
＠ 前 引 ＠ 竹村壮太 郞文 
？ 参见 ［ 荷 ］ Ｊ ． 施皮 尔 ： 侵权 法 统 果 关 系 易继 明等 译 法律 出 版社 ２ ００９ 年 版 第 ２２ ３ ７
１ １ ７
１ ３ ８ 页 
？ＳｅｅＭ ａ ｌ ｃｏ ｍ ａｎ ｄ  ａｎ ｏｔ ｈｅ ｒ ｖ ．Ｂ ｒｏ ａｄ ｈ ｕｒｓ ｔ  ［ １ ９ ７０ ］ ３ ． Ａ ｌ ｌ Ｅ Ｒ ５ ０８ （  Ｑ ． Ｂ ． Ｄ ） ．
？ＳｅｅＦｒ ｅｙ ｅｒｍ ｕ ｔｈ ｖ ．Ｌｕ ｔ ｆｙ ３ ７ ６ Ｍ ａｓ ｓ ． ６ １ ２ ３ ８ ２ Ｎ ．Ｅ ．  ２ ｄ ｌ ０ ５ ９ （ １ ９ ７ ８ ） ．
＠ Ｓｅ ｅ Ｓ ｔｏｌ ｅｓ ｏｎ ｖ ．  Ｕｎ ｉ ｔｅ ｄ Ｓ ｔ ａｔｅｓ ７０８ Ｆ ． ２ｄ １ ２ １ ７ （ ７ ｔ ｈＣ ｉ ｒ ． １９ ８３ ） ．
２７２ 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Ｉ
Ｊ 宗教信仰扩损 害应适 蛋壳脑袋
规
？ Ｃａｒｌ ｓｏｎ 宗教信仰
系 类意识支配 愿生 成现象 会 受 害处 易 受伤 害状态 作 心
理素 适
蛋壳脑袋 规 余
？ 裁判 实践 言 目 前 国 法 院均 拒
绝 宗教信仰视 心 理素
该领域 尚 未 蛋壳脑袋
规 覆盖
？
三
蛋 壳脑袋 规 法理基础
关
蛋壳脑袋 规 法理 美 国 爱荷 华州 高 法 院 结 加 害
负 担
异常损 害
更实 现正义 衡？
问题 什 加 害 负担
异 常损
害
更衡 更正义 呢？
（
＿
）
蛋 壳脑袋 规 道德正 性
加 害 什 必须素 竞合 异 常损 害

承担责 许 Ｐｒｏｓ ｓｅｒ 述 中
获 启 示 ：

果损失 告 行 成 例 原 告 错成 例 程 度
毫逊色 果 告承担 预见 损失 公 原 告承担 样
预见 损失 该 损失非 缘 失 缘 告 错 公性 毫 
逊色

 ？ 加害 错侵权时 预见 损 失承担责 确 实 辜 相 
完全辜 受害
加害 辜
？
前述 旨 素 竞合时
异常损 害
分配 责性 发生勾 连

蛋 壳脑袋 规 
伴 道德 彰显 发 展 朽 理 通 １ ９ 世 纪
蛋壳脑 袋
案例获
证 明 法 院甚 追溯 １ ７ 世纪 刑 事 案件 探寻 蛋壳脑袋 规 道德 正 性 
诚 英 国 早期刑 法学者 Ｍａ ｔ ｔ ｈｅ ｗ Ｈａ ｌ 言 ： 果患 某种 然 规律半 年
结束生命 疾病
外 激发 病情发作更加 猛 烈 迅速 造成 
加 速死亡 创伤 痛苦 发 生 身 情 况 言 种加 速死 亡 行 
造成创 伤 痛苦 凶 杀谋 杀 非仅 仅 然 原 死 亡 受 
伤害 加 速 死亡 侵犯者 求 受 害分摊身 错误
？
１ ８ ８ ８ 年 Ｌｏ ｕｉ ｓｖ ｉ ｌ ｌｅ ＆Ｎ Ａ ． Ｃｏ ． ｖ ． Ｊ ｏｎ ｅ ｓ
— 案 中 列 车 出 轨事 受害肺 炎 导
致死亡 法院 更直接 刑 事裁判 援 引 先例 认 ： 果 伤 害系 铁 路公 司 失 
？ Ｓｅｅ Ｊ ｅｒ ｅｍ ｙＰｏ ｍｅ ｒｏｙ Ｒｅａｓ ｏｎ Ｒ ｅｌ ｉ ｇ ｉ ｏｎ ａｎ ｄ  Ａ ｖ ｏｉ ｄ ａｂ ｌ ｅ Ｃｏｎ ｓ ｅ ｑ ｕｅ ｎ ｃｅｓ ：Ｗ ｈｅ ｎ  Ｆａｉ ｔｈ  ａｎ ｄ  ｔｈ ｅ Ｄｕ ｔ ｙｔ ｏ Ｍ ｉ ｔ ｉ ｇ ａｔ ｅ Ｃ ｏ ｌｌｉ ｄ ｅ  ６７ Ｎ ．
Ｙ ． Ｕ ． Ｌ ． Ｒ ｅｖ ． １ １ ５２ －
１ １ ５ ３ （ １ ９ ９ ２ ）
．
？ Ｓｅｅ Ｂｅｔ ｈ Ｌ ｉ
ｎｅ ａＣ ａｒ ｌｓ ｏｎ 
４ ４
Ｂ ｌ ｏｏｄ  ａｎ ｄ Ｊ ｕ ｄｇｍ ｅｎ ｔ
： Ｉｎ ｃ ｏ ｎｓ ｉ ｓ ｔｅｎ ｃ ｉ ｅｓ  Ｂｅ ｔｗ ｅ ｅｎ Ｃ ｒｉ ｍｉ ｎ ａｌ ａ ｎｄＣ ｉ ｖ ｉ
ｌ  Ｃｏｕ ｒｔ ｓ Ｗ ｈ ｅｎ Ｖ ｉ ｃ ｔ ｉ ｍｓ  Ｒ ｅｆｕ ｓ ｅ
Ｂ ｌ ｏｏ ｄ Ｔｒ ａｎ ｓ ｆｕ ｓ ｉ ｏ ｎｓ  ３３ Ｓ ｔ ｅ ｔｓ ｏｎ Ｌ． Ｒ ｅｖ ．  １ ０８ １
－
１ ０８ ２ （ ２００４ ） ．
？Ｓｅ ｅ Ｓｔ ｅ ｖｅ Ｐ ． Ｃａ ｌａ ｎｄ ｒ ｉｌｌｏ ＆Ｄ ｕ ｓｔ ｉ ｎ Ｅ ． Ｂｕ ｅｈ ｌ ｅ Ｅ
ｇｇ ｓｈ ｅ ｌ ｌ Ｅｃｏ ｎ ｏｍ ｉ ｃｓ ： Ａ Ｒｅ ｖｏｌｕ ｔ ｉ ｏｎ ａｒ ｙ Ａ ｐｐｒ ｏ ａｃｈ  ｔ ｏ ｔ ｈ ｅ  Ｅｇｇ ｓ ｈ ｅｌ ｌ Ｐｌａ ｉ ｎ ｔ ｉ ｆｆ  Ｒ ｕ ｌ ｅ 
７ ４Ｏ ｈｉ ｏ Ｓ ｔ ．Ｌ ． Ｊ ．  ３７ ５ （ ２ ０ １ ３ ） ．
？Ｓ ｅ ｅＤｅ ｎ ｎ ｉ ｓ  Ｋ ｌ ｉ ｍ ｃｈ ｕｋ Ｃ ａｕ ｓ ａ ｔ ｉ ｏｎ Ｔｈ ｉ ｎ  Ｓ ｋ ｕ ｌ ｌ ｓ ａ ｎ ｄ Ｅｑｕ ａｌｉ ｔｙ １ １ Ｃ ａｎ ．  Ｊ ．  Ｌ ． ＆ Ｊ ｕ ｒｉ ｓ ｐ ｒｕ ｄ ｅｎ ｃ ｅ１ １ ５ １ １ ６ （ １９ ９ ８ ）
．
？Ｗ ｉ ｌ
ｌ
ｉａ ｍＬ ． Ｐｒ ｏｓ ｓ ｅｒ  Ｐｒ ｏｘｉ ｍ ａ ｔｅ Ｃ ａ ｕｓ ｅ ｉ ｎＣ ａｌ ｉ ｌ ｏｍ ｉ ａ ３ ８ Ｃ ａｌ ． Ｌ ．Ｒｅ ｖ ． ３ ６９  ３９ ７ （ １ ９ ５０ ） ．
＠Ｓｅｅ Ｃａｍ ｉ
ｌ ｌｅ Ａ ．  Ｎ ｅｌ ｓｏ ｎ
Ｃ ｏｎ ｓ ｉ
ｄ ｅｒｉ ｎ ｇ Ｔｏｒ ｔ ｉ ｏ ｕ ｓ Ｒａ ｃｉ ｓ ｍ ９ Ｄ ｅ Ｐａｕ ｌ  Ｊ ． Ｈｅａ ｌ ｔ ｈ Ｃａ ｒｅ Ｌ ．  ９０５ ９ ５ ７  （ ２ ０ ０５ ）
．
？Ｓｅｅ Ｇ ａｒｙ Ｌ． Ｂａ ｈ ｒ ＆ Ｂｒ ｕｃ ｅ Ｎ ． Ｇｒａｈ ａｍ
ｓ ｕ ｐ ｒａｎ ｏｔ ｅ １ ３   ４ １ ９ ．
２ ７３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致 … …该伤害 促成加 速 死亡 该 公 司 难 辞 责 刑 事 诉讼 中
民事诉讼 中 必须 少 样 实 际 样 案 子 中 错 伤 害
死亡 原
？
通 刑事诉讼 类
加 害错 受 害 错 侵权结构 中
道 德 性 
素
蛋壳脑袋
规 获 特 力 量 支持 相 完 全 辜 （ 错 ） 受害 
辜 （ 错 ） 加害 必须负 担全部 损害 样导致加 害 责 
行 强度 错程度 例失 行责相
非损 害 赔偿考量象 现代侵权 法
错责 普遍舍失 例 义 采 纯粹失 义
？ 失 仅 责 成立 件 责
旦成立 责原 责 范 围 联 系 切 断 加 害 应赔 偿受 害 全 部损 失
？
加 害 侵 害 素 保 者 时 赔 偿
异 常 损 害
侵 害
褴 褛 百 万 富 翁
（ ｓｈａｂｂ ｙ
ｍ ｉ ｌ ｌ ｉ ｏｎａ ｉ ｒｅ ） 时赔偿 巨 额逸失 利 益
？ 意 义

蛋壳脑袋
规 应 民事
责质 
加害 道德责性密切 关联 受害素 参 损害 形 成 非行
非事件 仅 单纯 客 观状态 侵权行 发 生 时 环 境 素 演员 现 场演 出
前 舞台 道具

？ 相 抗力 素 具 动性 抗力 独 立 引 发损 害 
素 身表现损害 单独 引 发损 害 遭 遇 侵权 行 前 素 活 力 
侵 权行发生 强制 卷入损 害 形 成 序 列 损 害 产 生 扩 发挥

加 功
作
？ 便

力 卩 功
应 结侵权行 素 损 害 形成 影 响 实 侵
权行 影 响环 素 损 害 影 响包 摄 侵权 行 中 寄 予 度角 度 言侵
权行 寄予率 １ 〇〇％ 说 素 侵 权行 行
竞 合
原 毋 宁说侵
权行 素 成 损 害 原 部分 正 侵权行 素 间 役 关系 
Ｓａｂ ａｒｄ 认侵权行 系损 害唯 原 素 仅 单纯事 实 现象？
西垣道 夫 律师指
出 素 构成侵权行 动 原 素 侵 权行 作 层次 原 进 行评
价 忽 视 素 寄予损 害 时 侵权行 寄予素 基事 实
？ 高 民 法 院第 ２４ 号
指导 案例认 受害体质状 况损 害果 发生 具 定影 响 仅 事 造成
果 客观 素 损害 法律 果关 系
然素 损 害 形成 中 
作处侵权 行原 力延 长线 责 加 害承担 全部责 更 凸 显 
％８ ３ Ａｌ ａ ． ３ ７ ６
３Ｓ ｏ ． ９０２（ １ ８ ８ ８ ） ．
⑩ 参见 ［ 日 ］ 前 田 陽
： 法行 為法 （ 二 扫 丨 十 石 損 害公分担 理念 ｔ 素 減額論 （
二 関 卞 石 考 察 日 民法 学 （７） 形
成 匕 課題 ／ 星野 英先 生 古稀祝 賀 論文 集 （ ） 斐 閣 〖 ９９６ 年 版 第 ９ １ ４ 頁 
？ 参见 ［ 日 ］ 井宣 雄 ： 損 害 賠償 法〇 理論 東京学 出 版会 ２００４ 年 版 第 ２５ －２６ 頁 
？Ｓｅｅ Ｒ ｉ ｃ ｈ ａｒｄ Ａ ． Ｅｐ ｓ ｔ ｅｉ ｎ Ｃ ａ ｓｅ ｓ ａ ｎ ｄ Ｍａ ｔ ｅｒｉ ａｌｓ  ｏｎ  Ｔｏ ｒｔｓ
ａｔ ５ ２４ （ Ａｓ ｐ ｅ ｎ Ｐｕ ｂ ｌ ｉ ｓｈ ｅｒ ｓ
２０００ ）
．
？ 前引 ？ Ｈ ．Ｌ ．Ａ ． 哈特 托 尼 ？ 奥诺尔 书 第 １ ５ ６ １６ ３ 页 
？ 参见 前 引 ＠
竹村壮 太 郞 文 
？ 参见前 引 ＠ 竹 村壮 太 郞 文 
＠ 参见 ［ 日 ］ 西 原道夫 ：

鞭 症
匕妇 丨 ｔ 石 損 害 算 定 ０ 諸 問 題 载 泉 亨 ： 現代 損 害 賠償法 講 座 （ ７ ） 日 評 論社
１ ９７４ 年 版 第 ３ １ ９ 頁 
２７４ 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道德正 性 
（
二 ）

蛋 壳脑袋 规 济合 理性
损 害赔 偿时考 虑受害素 仅受害群体受偿足 加 害 群体阻
吓 足 特 定 侵 权 行 言 中 数 特 强 健 受 害 （ ｒ ｅ ｓ ｉｌ ｉｅ ｎｔ
ｖ ｉｃ ｔ ｉ ｍ ｓ ） 损 失 １

样罕见 特脆弱 受害 损 失 １ ０００ ０００ 类 受害 均 损
失 １ ０ ００００ 受害 特 强健时 加 害仅需 实际损 失赔偿 受 害 特脆弱
时 加害 均损 失 赔偿 加 害承担责 总 量低 受害 均损 失 总量 必
然加 害 激励 足 行 难 达社 会期 注意程度
？

蛋壳脑袋 规 加 害 赔偿 受 害 实 际 损 害 促潜加 害全部 损
害 部化
形成 效避免损 害 激励 优化 侵权法 预 防 功 例 某 词 养 
条容易 伤 猛犬 ９０％ 标准
受害 狗 咬 损失 １ 〇 〇

１ ０ ％
脆弱
受害
狗 咬 损 失 １ 〇〇 〇〇 假设遛狗 场 群 密度影 响 狗 咬 概率 词 养 
加注意群密集 邻 域遛 狗 狗 咬 概率 ３ ０ ％ 中 等程度 注意 （ 
支 出 成 １ ０ ） 群 密 集 领域遛 狗 狗 咬 概率 降低 １ ０ ％  高 度
注意 （ 支 出 成 ２０ ） 驱 车 烟较少 镇遛 狗 狗 咬 概率 降低 ５ ％ 
表
表二显示 否 采 蛋壳脑袋 规 饲养 注意程度 影响 
表 注 意程 度 侵 权行 社 会成 （ 采 蛋 壳 脑袋 规 ）
？
注 意 程度 注 意 成 侵权概率

预期 损失

预期成
注 意０ ３０ ％３ ０ ％ （
９０ ％ Ｘ １ ００ ＋ １ ０ ％Ｘ １ ００ ） ＝ ３００ ＋ ３０ ＝ ３ ０
中 等１ ０ １ ０ ％１ ０ ％ ｘ （
９０ ％ｘ １ ００ ＋ １ ０ ％ ｘ１ ０ ０ ） 
＝ １ ０ １ ０ ＋ １ ０ ＝ ２０
高 度２０５ ％５ ％ ｘ（ ９ ０ ％ ｘ１ ００ ＋ １ ０ ％ｘ １ ００ ） 
＝ ５ ２ ０ ＋ ５ ＝ ２５
表 二 ： 注意 程 度 侵权行 社 会成 （ 采 蛋壳 脑袋
规 ）
？
注 意程度 注 意 成 侵权概率

预期损 失

预期成
注 意０３ ０ ％ ３０％  （
９０％ ｘ ｌ ⑴＋ １ ０ ％ｘ ｌ ＿ ）
＝ ３２７０ ＋  ３２７＝
 ３ ２７
中 等１ ０１ ０％１ ０％ ｘ（ ９０％ ｘ １ ００  ＋ １０ ％ ｘ １００００ ）  ＝
 １０９ １０  ＋ １ ０９ ＝
 １ １ ９
高 度２０５ ％５ ％ｘ
（ ９０％ ｘ ｌＯＯ＋ １ ０％ ｘ １ ００００ ） ＝ ５４ ． ５２０ ＋ ５４ ． ５ ＝
７５ ． ５
表
表二显示 采 蛋壳脑袋 规 饲 养 中 等程 度 注意 时预 期 成
低

蛋 壳脑袋
规 饲 养高 度 注 意 时 预期成 低
显然
蛋 壳脑 袋 规 
％Ｓｅｅ Ｗ ．Ｌａ ｎ ｄｅ ｓ ＆ Ｒ ． Ｐｏｓ ｎ ｅｒ Ｔｈ ｅＥ ｃ ｏｎ ｏ ｍｉ ｃ Ｓ ｔｒ ｕ ｃ ｔ ｕ ｒｅ ｏ ｆ Ｔｏｒ ｔ Ｌａｗ ａｔ ２４ ７ （ Ｈａ ｒｖａｒｄ Ｕ ｎ ｉ ｖｅ ｒｅｉ ｔｙ Ｐｒｅ ｓ ｓ １ ９ ８ ７ ） ．
？Ｓｅｅ Ｖ ｉ ｎ ｃｅｎ ｔ Ｒ ． Ｊ ｏｈ ｎ ｓ ｏｎ  ＆Ａ ｌａｎ Ｇ ｕ ｎｎ Ｓ ｔ ｕ ｄ ｉ ｅｓ  ｉ ｎ Ａ ｍｅｒｉ ｃａ ｎ Ｔ ｏｒｔ Ｌａ ｗ  ａｔ
４ １ ６  （ Ｃａ ｒｏ ｌ ｉｎ ａＡ ｃ ａｄ ｅｍ ｉ ｃＰｒ ｅｓ ｓ １ ９９ ９ ） ．
？Ｓｅｅ Ｓ ｔ ｅｖｅ Ｐ ． Ｃ ａｌａｎ ｄ ｒｉ ｌ ｌｏ ＆ Ｄｕ ｓ ｔｉ ｎ Ｅ ． Ｂ ｕ ｅＨ ｌ ｅ ｓ ｕ ｐ ｒａ ｎ ｏｔ ｅ３ ４ １ ２ ．
？ 参 见 前引 ⑨ 
２ ７ ５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词养提供善注意 充 分激励

蛋壳 脑袋
规 影 响 伺养 注 意程度 
时 进步优化行 选择 表二数
词养 次遛狗 时高 度注 意 成
２０ 预期损 失 ５ ４ ．
５
设伺 养天第次遛狗 收益 １ ００
第二 三次遛狗 收益
分 ５０ ３ ０ 表显示 行 选择 时 社会净收益 
表 三 ： 行 安排 收 益 社会成？
行 安排
｜
总 收 注意成 预期 损 失总成净收益
００００００
１ １ ０ ０２０ ５４ ． ５ ２０＋ ５ ４ ． ２ ＝
 ７４ ． ５ １ ００
－
 ７４ ． ５＝
２５ ． ５
２ １ ５ ０４０１ ０９４０ ＋１ ０９ ＝  １ ４９ １ ５ ０ －
１ ４ ９＝ １
３１ ８０６０ １ ６ ３ ． ５６ ０＋ １ ６ ３ ． ５＝ ２２３ ． ５ １ ８０ － ２ ２３ ． ５＝－ ４ ３ ． ５
表三显示 饲养 天 遛次 狗 实 现 身 利 益 化 满 足 社会 
行 选择期 前述济分析证 明 贯彻 蛋壳脑袋 规 激励潜 加 害善
高度注意义务 作 出社会 优行 选择 
四 蛋 壳脑袋 规法 理 基础 质疑
（
＿
）
蛋 壳脑袋
规 具道德正 性 ？
蛋壳 脑袋
规 道 德正 性 结 受 害 加 害 更 辜

加害 
错 受害 错 侵权结 构 中 确显现 然

蛋壳 脑袋 规 植 根 早期 侵权法
严格责
严格责 领 域普遍 适
？ 严格 责 中 责构 成 加害
错 件 道德义言 敌 世 界 便 错 特
意侵权 中 道德 化解释具 基 瑕 疵 道德 化解释关 注 加 害 道德 
责性 失 道德责性 犯罪 意侵权 然失 中 乏道德 素 
失 中 责性 显著 情况 道德 责 性 充 分 错 推定 责 
中 加 害 错
出 法律强制 推定
道德 责性勾 连 便般 错
侵权行 责 成立件 日 渐松弛 非受 害举示 证客观 证 明
行
错 法院 救济受 害
认
行 错 况 适法行 侵权 行
界 限愈发模糊 素 保者遭受损害 时 行 侵权 否摇摆定 设 引致 素 保
者
异常损害
行 法 院
性
确 定 侵权 谓行 错非 证明
仅
出 法院
认
行 更 道德 责 性
蛋 壳 脑袋
规 严格责 错 推
？ 参见前引 ⑩ 
？Ｓｅ ｅ Ｇａｒ ｙ Ｌ ．Ｂ ａｈ ｒ ＆ Ｂｒ ｕ ｃｅＮ ． Ｇｒ ａｈ ａｍ ｓｕ ｐ ｒ ａ ｎ ｏｔｅ ｌ ３
４ ２ ６ ．
２７ ６
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定责 轻微 错责 等领域均 适 事实表 明 该 规 道德 责性 相 关联 
质赖道德价 值 １ ９ 世纪判 例 法 推崇 道 德原理
蛋壳 脑袋
规 
粉饰 种较 晚解 释 混淆 扭 曲 隐藏 该规 质
？
仅

蛋壳脑袋

规 加害 预见
异 常损 害
负 责

公 突袭
（ ｕｎｆａｉ ｒ  ｓｕｒｐｒｉ ｓｅ ） 身 违道德 诚 Ｖ ｉ ｓｃ ｏｕ ｎｔ Ｓ ｉ ｍｏ ｎｄ ｓ 言 项
行 具失 行 产生 损 害承担责 失 微 宽
恕 损 害 严重法预见 显然符合 代 公 道 德观念 哈 特 奥
诺尔 指 出
法律强调 预见性 责 问 题 重 性令 惊异 法
律领域外 损 害 发生否 预见 常损 害进 行谴责原谅 重
素
位母亲 哭喊 孩子服 浓 烈 药 物
果 明 知 者应该 预见 
造成损 害结果 会 结 果 受 谴 责 果 期 预见 结果 
会 原谅 预 见 损 害 根 受控制 影 响行 体决定 求
行预见 控 制 损 害 承担 责 行 公 道德
唯损 害 预见性 行 行 时考 虑 否 做 出 该 行 实 现缝 连接 基
道德底线定义 间 义务 违法行 责 程度 成 紧 密相 连 物
质

蛋壳脑袋 规秉持 完全赔偿理念言 样存道德正 性 问题 诚然 
代侵权 法坚持完全赔偿 原 损 害 赔偿 责 成立 视侵权 行 责 性 强
弱 甚 视加 害损 害 价值否 预见 便侵害 异常 昂 贵 标 物 收畸高 受
害 必须实 际损失 赔偿 谓
真值
规 （
ｔｒｕｅ ｖａ ｌ ｕｅ  ｒｕｌ ｅ ） 然 加害 侵
权行 轻微 受害 收入畸高 侵害标 异常 昂 贵 侵权 行 危 害性 损害 果
严重失衡 加害赔付力 损 害 数 额极悬殊
受 害 力 消化 部分 损失 时 
加 害 承担 巨 额赔偿责 填补受害损 失利 益远低 加 害生 存危 险 
偶然 疏忽 承受 巨 额赔偿穷 压迫 加 害 极道 相反
适
限制 赔偿额 助 抑 制权 利 身 高 额利益置 易 生摩擦 公 空 间
量
投保 分散 社会摩擦产 生 巨 风险 鉴 现代 侵权法 基受 害 生计考
量酌 减加 害责 便加 害完全赔偿碍生计 赔偿加 害 合
理严厉 出 案 公正 斟酌损 害范 围 责种类 事关系 受害 利益 
保 险 等 素 酌 情减轻免 责
？ 伴
生 计酌减

公 酌减
量适 
说 代法谓完 全赔偿原 立法 学说 判 例 虚假 表述 应 没存
＠Ｓ ｅ ｅ Ｉｄ ．
 ４２ １ ４２ ２ ４ ２ ４ ．
？ 前 引 ？ Ｈ ． Ｌ ． Ａ ． 哈 特 托 尼 ？ 奥 诺尔 书 第 ８ １ 页 
？ＳｅｅＤ ａ ｖ ｉ
ｄ  Ｇ ． Ｏｗｅ ｎ  Ｂｅｎｄ ｉ ｎ ｇ Ｎ ａ ｔｕ ｒｅ  Ｂｅｎｄ ｉ ｎ ｇ Ｌａ ｗ  ６２ Ｆ ＬＡ ． Ｌ ． ＲＥ Ｖ ．  ５６９ ６ １ ０ （ ２０ １ ０ ） ．
＠ 参 见 徐银 波 ： 侵权 损 害 完 全 赔偿原 缓 载 法 商研 究 ２ ０ １ ３ 年第 ３ 期 
２７７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 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真实 法律生活 中
？
真值 规 中
加 害非 预见 损 害 果 仅预见 损 害 金钱 价值 

蛋壳 脑袋
规 中
加 害 连 损 害 果 预见

真值
规 中 受 害 特 性
损 害形成全关联
蛋壳脑袋 规 中 受 害 特性 参 损 害 形 成
？ 然
真值
规 已
摇摇欲坠

蛋壳脑袋
规 独善 身
？ 诚然 素 仅会
受害
增值
反 受 害
贬值
保 素 受 害 非 缺乏 消 化损 失 
优 势 社 会 情 象 素 竞合 时 未必会 出 现 加 害 支付 力 损
害 数额极悬殊 情形 完全赔偿 未必加 害 生计构 成实 质性威 胁
异 常损
害 加 害行 危 害性 例 严重 失衡 说 素 竞合 引 发
异 常 损 害 
时 加 害责 然
生计酌减
尚 存
公 酌减
空 间 
素 竞合时 素 仅 动 环境 素 侵 权行 强 制 卷损 害形 成 
处侵权行 原 力 延 长线 原 力 分 割 损 害 该 观 点 道 理 然

素 否 皆动卷入损害 形成 存 受 害 体素 作 环
境 素否 妥 便单纯 外部环境 素 损 害 赔偿 数额 发生影响 例

加害知受 害站悬崖边 轻微行 致 受 害 跌悬 崖
加 害 承担全部
责 失 公允
？ 受 害 象 体缺 陷 言 受 害 素 外 包括 侵害 标 物
身 脆弱 性 针侵 害 特脆 弱 标 物情形 判 例类 推适
蛋壳脑 袋 
规 ？
流立 场 预见规 限 定加 害 责 ？
解 释相
财产 利益 法律政策更 注重 身健康 安 全
＠ 然
法律政策 缘 更注重 身健康
安全 言明 种 解释 性 想 象 已 素 动卷入损 害 形成 
否 定原 力 法律思维 贯 强化
蛋 壳 脑袋
规 道德 性 更显
牵 强 
（
二 ）
蛋壳 脑袋
规 具济 合 理性 ？
表二 表三难发 现

蛋壳脑袋
规 激励 行 善高 度 注 意 作 出 社会优
行 安排 行 侵权 概率 预期 损 害 注 意成 等拥 充分 信息 前提 
便行 信息 充分
蛋壳脑 袋
规 激励仅存 严格 责 中 失责
行 法定注意 须损 害 负责 产 生提髙注 意 程度 优化行
选择动 力 行 素 全然 知 便严格责

蛋壳脑袋
规 难 形
成行善注 意效激 励 前述济分析模型 中 词 养 知 １ ０ ％ 脆 弱 
？ 参见 叶金 强 ： 侵权 损 害赔偿范 围 确 定
载 中 外 法 学 ２０ １ ２ 年第 １ 期 
？Ｓｅｅ Ｐ ． Ｊ ． Ｒ ｏｗ ｅ Ｔｈ ｅ Ｄ ｅｍ ｉ ｓ ｅ ｏｆ ｔ ｈ ｅ Ｔ ｈ ｉ ｎＳ ｋ ｕ ｌ ｌ Ｒ ｕ ｌ ｅ ４０ Ｍ ｏ Ｄ ．Ｌ ．ＲＥ Ｖ ．３ ７ ８  （ １ ９７７ ） ．
ｍＩｄ ．
 ３ ８ ２ ．
０ Ｃｏ ｌｏｎ ｉ ａｌ  Ｉｎ ｎ Ｍｏ ｔｏｒ Ｌｏｄ ｇｅ  Ｉｎ ｃ ．  ｖ ．  Ｇａｙ ６ ８ ０Ｎ ． Ｅ ．  ２ ｄ  ４０７ （ １ １ １ ．  Ａｐ ｐ ．  Ｃｔ ．  １ ９９ ７ ）
．
＠ 参见 陈聪富 ： 侵权 违 法性 损 害 赔偿
北 京 学 出 版 社 ２ ０ １ ２ 年 版 第 ２ ３ ３ 页 
？ 参见 ［ 德 ］ 克 雷斯 蒂安 ？ 冯 ． 巴尔 ： 欧 洲 较 侵权 行 法 （ 卷 ） 焦 美 华译 法 律 出 版 社 ２〇〇４ 年 版 第 ５ ５ ５ －５ ５ ８ 页 
２ ７ ８
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害存 更知 咬损失 １ ０００ ０
误信 咬 受 害 损 失 均 １ ０ ０ 
低估侵权损 害果 预期成 表 完全相 身利 益 化考 虑 饲 养 仅会选
择 中 等程度 注意 注意程 度安排行 表 四 ：
表 四 ： 加 害 知 受 害 脆 弱 时 行 安 排？
行 安排
Ｉ
总收益 注意成 预期 损 失预期成预期净收益
０ ０ ０ ０ ００
１ １ ０ ０ １ ０ １ ０１ ０＋ １ ０ ＝ ２０ １ ０ ０ － ２０ ＝ ８ ０
２ １ ５ ０２０２ ０２０ ＋ ２０ ＝
 ４０１ ５０
－
 ４ ０＝ １ １ ０
３１ ８ ０ ３ ０ ３ ０３０ ＋ ３ ０ ＝ ６０１ ８０ － ６０ ＝ １ ２０
社会期 优行 安排伺 养天遛 次狗 表 四 显示 词养 知 受
害 脆弱
时 低估 预期损 失选 择更低程度注意 次遛 狗增加 预期 收
益 高 预期 成 终选择 天遛 狗三次 
加 害知 受 害 脆 弱
损 害 严重 程度 信息 完 整 时
蛋 壳脑袋
规
潜 加 害提供优 行 激励 加 害 低估损 害 降低 注 意 程度 更
积极行 加 害 高估损 害 分提高注 意程度 抑 制 行 总 
素 身 素 风 险 程度 存信息 完 整 问 题 蛋壳脑袋
规 皆难 加 害 
行 达社 会优 素 风险 确 定
行 精 确 判 断保 险 需
求 通购买保险 消 化风 险
？
仅 受害知 道应 知 道 素 采取 保 护措施 时

蛋壳 脑袋 
规 受害 形 成效 激励 降 低甚排 受 害 注意 保 护 义务 
设例 中 仅 饲 养控制 猛犬咬 风 险 行 实现社会优时 （ 高 度注 意 天 仅遛
狗 １ 次 ） 成 ７４ ． ５ ［
２ ０ ＋ ５ ％ｘ （ ９０ ％ｘ ｌ ＯＯ＋ １ ０ ％ ｘ ｌ ＯＯ ＯＯ ） ］ 相 反 受害 知道
应 知道 素 时 发现素 成 零 受害 穿价值 ２ ００ 抗 狗纤维裤
达
标准健康
水准 预 防 次狗 咬 预期 成 ４５ （ ２０＋ １ ０ ％ｘ ２００＋ ５ ％
ｘ１ ００％ｘ １ ０ ０ ）
？ 加素 保者极 罕见 蛋壳脑袋
规 成千 万 行 群
体 避免 异常损 害
支 出 总 成 极 易 超越 罕 见 受 害 群体
防护 成 总 受 害掌 握充分 素 信息 力 保护 时
受害 加 害
具 更强 风 险 防范 力
蛋 壳脑 袋 规
受害 损 失 获 完整 弥补 
缺乏 发现素 保 护 动 力
损 害 防 免社会成 提高 
？ ５ｅｅ Ｓ ｔ ｅｖ ｅＰ ． Ｃ ａｌａ ｎ ｄｒｉ ｌ ｌｏ  ＆Ｄ ｕ ｓ ｔｉｎ  Ｅ ． Ｂ ｕ ｅｈｌ ｅ  ｓ ｕｐｒ ａ ｎ ｏ ｔ ｅ ３ ４
１ ３ ．
＠ Ｓｅｅ Ｍ ｉ ｃ ｈａ ｅｌ Ｍｕ ｒｒ ａｙ Ｔｈ ｅＬａｗ  ｏｆ Ｄ ｅｓ ｃｒ ｉ ｂｉ ｎｇＡ ｃｃ ｉ ｄ ｅｎ ｔ ｓ ： Ａ Ｎｅ ｗ Ｐｒｏ ｐ ｏｓ ａｌ ｆｏ ｒ Ｄｅ ｔ ｅ ｒｍ ｉ ｎ ｉ ｎｇ  ｔ ｈ ｅＮｕｍｂ ｅ ｒ ｏ ｆ Ｏｃｃ ｕ ｒｒ ｅｎ ｃｅ ｓ  ｉ ｎ
Ｉｎ ｓ ｕｒａ ｎｃ ｅ  １ １ ８Ｙａ ｌ ｅ Ｌ ． Ｊ ． １ ４ ８ ４ １ ４９ １  （ ２ ００９ ） ．
？ 参 见前 引 ？ 
２７９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五 素 斟酌 理 实践
基
蛋壳脑袋
规法理基础 质 疑 废 弃该规 汇 预见 洪流 
张 绝耳 Ｓ ｃ ｈｕｌ ｚ ｅｙｅ 危险领域 角 度出 发 认 素 侵权行 发 生 时 已 存 
侵权行 引 发 系 般生 活 危 险 加 害 仅应 预见 部分 损 害 负
责
？Ｃａ ｌａｎｄｒｉ ｌ ｌ ｏ Ｂｕ ｅｈｌｅ 张 受 害 特 脆 弱 强 健 时 均 适 预 见 规 

钢铁脑袋
（ ｓ ｔｅ ｅ ｌ ｓｋｕｌ ｌ ） 受害 加 害 赔偿 实 际 损失 外 应继 续赔偿 实 际损
失外
通 常损害
超越 钢铁脑袋 受 害 实 际损 失 部分 赔偿作 特 基金 
弥 补
蛋壳脑袋 受害 赔偿 足

钢铁脑袋

蛋壳脑 袋 更 寻 常 
侵害
钢铁脑袋
者时会发生 损 害 仅发 生极 损 害
受 害 缺乏 提起 赔偿诉
讼动力 预见规
钢 铁脑袋
受害 处 结余 赔偿金
足 补偿

蛋壳脑 袋
受 害未获赔 偿 部分 损失
Ｃａｌ ａｎ ｄｒｉｌ ｌ ｏ Ｂｕｅ ｈ ｌ ｅ 时 提 出 通 商
业保险 社会保险分散受害 素 风险 路径 ？
立 法 匈牙利 波 兰 葡萄牙

蛋壳脑袋 规 直持谨慎态度 苏格 兰 法 院 性理 限 制 受害 素 导致 
损 害 赔偿请求权？
希腊基 充分 果关 系 （ ｃａ ｕｓａａｄｅ ｑｕ ａｔａ ） 原 素 竞 合 时侵权行
构 成 异常损害 充分原 否定受害 赔偿请 求＠

素斟酌方 面 日 判例 学说堪称典 型 早期 审 院判 决 短暂追 蛋壳脑
袋 规 ？
１ ９ ６５ 年 级审 判 例 渐次斟酌素 减轻加 害责 发 展 出 相 
果关 系说 确 率 心证 例 果关 系 寄予度 减 责 失 相抵 类推 适 说
般
条款援 说等素 减责法律构成 相 果 关系说素 竞合时
异 常损 害

作

特损 害

加害预见 行 该损 害相 果 关 系 加 害 责
限定
通常损 害

？ 克服相 果关 系 说 责 承担
全 全
绝
性 确 率心 证张素 竞合时 法官心证 程度确 定 果关 系 概率 概 率决
定加 害 责
？ 确率心证概率认定相 果 关系
例 果关系 
重视事 实 果关 系层 面原 事实 损 害 果原 力 该原 力 直 接反 映 损
＠Ｓ ｃｈ ｕ ｌ ｚｅ  ａ ． ａ ．０  （ Ｆｎ ．  １ ４４ ） Ｓ ． １ ３ ５ ．
？Ｓｅｅ  Ｓ ｔ ｅｖｅ Ｐ ．Ｃ ａｌ ａｎｄｒｉ ｌｌ ｏ ＆Ｄ ｕ ｓｔ ｉ
ｎ Ｅ ． Ｂ ｕ ｅｈ ｌｅ  ｓ ｕｐｒａ ｎ ｏｔ ｅ ３４  １ ６ －２ １ ．
？ 参见陈聪 富 ： 果关 系 损害 赔偿 北 京 学 出 版社 ２００６ 年 版 第 ５ ７ 页 
？ 参 见 前引＠ Ｊ ． 施皮 尔 书 第 １ ０４ 页 
？ 参 见 判 正 ２ 年 １ ２ 月 ８ 日 新 聞 ９ １ ８ 号 第 ２８ 頁 判 昭 ２ １ 年 １ ０ 月 ９ 日 判 例総 覧 民事 編 １ 卷第 １ ７ 頁 
？ 参见 ［ 日 ］ 川 竹
： 心 競 合事 例 果 関 係 ０ 割 合 認定 Ｃ０ 否 载 判 例 夕 ４ Ａ Ｘ
＇
１ ９ ８ ５ 年 第
５ ６７ 号 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倉 田 卓次 ： 害 者 素 競合 载 交通 法研究 １ ９ ８ ５ 年 第 １ ４ 号 
２ ８ ０ 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害赔偿 中
？ 前三种 法律构 成单纯 果 关系 角 度斟酌 素 减 责相反 寄予度减 责
素 作实 体法问题 损 害 金钱评价层 面斟酌 减责 谓寄予 度非 单纯事实 果
中 原 力 斟酌 事实原 力 加 害失 程度 行 强度等诸 般情事 法官综合
裁 量 否减责减责程度
？ 失相抵类推适 说立 足损害 金钱评价 关
注重心非事实原 力
助失相抵金钱评价 创 造裁量性格 
赋予法 官更 灵 活 裁量权
？ 应 说 前述诸项法律 构成未 言 明 底流 思想
均损 害公分配
般 条款援说 该 底 流外 化 全 然抛开 果关 系 失
等技术 概念 直接 公 理念 诚信 原 价值 裁 量确定 素 竞合 时加 害 
责 判 例体走势言 １ ９７ ０ 年 １ ９８ ５ 年十余年 间 例 果关系 影响 甚 巨 
法 院斟酌侵权行 素 事 实 原 力 确 定 加害 责
？ １ ９ ７５ 年 降 
失 相抵类推适 说级审 裁判 中渐 风行？
高 裁判 １ ９ ８８ 年 ４ 月 ２ １ 日 判决 ？

１ ９ ９２ 年 ６ 月 ２５ 日 判决？
１ ９９ ６ 年 １ ０ 月 ２９ 日 判 决？ 沉淀 终形成 支配性 判例理
素 竞合时 心理素 身体 素 疾 病特 异体 质 法官认 加
害全部负 担 异 常损 害
失公 均 类 推失 相 抵 受 害 分担部分损 害 具体
言 竞合 素 受 害单纯 身 体特征 时 该身体特 征 体差异 范 围 
减 责 身体特征极度 特异增强 受害 危险 性 例外 成斟酌减责 象 
竞合素 疾病时 侵权行 发生前疾病症状否 已 发作 疾病否 疑难杂
症 受 害罹患 疾病否 具 责性 侵 权行 击 强 弱 素 保 
率 均类推失相抵减 责 值 注 意 世 纪 日 判 例 素 减
责 呈现 出 稍许缓 迹 象 高裁判 ２ ０００ 年 ３ 月 ２４ 日 电通 劳死事件判 决 中 
高裁判认 独体质素
心 理素 应视否 差 范 围 斟酌减 责
否
？ 相加 害 受 害 间关 系 稀 薄 交通 事
工 伤事 中 劳 资双 方
联 系 紧 密 作 加害 雇 注意义 务相应扩张
受 害正 常 体差异 范围 扩
素 减责 性 降低 ２００８ 年 ３ 月 ２７ 日 日 电 报电 话公司 （ ＮＴＴ ） 东 日 
北海道支店事件判决中 高 裁判 指 出 斟酌素 减 责时 必须受 害素 侵权行
＠ 参 见 ［ 日 ］ 野村 弘 ： 果 関 係 刃 質寄 度 ｔ
ｃ 基〇？
＜ 割 合 果 関 係 論
载 交 通 事 損 害 賠償ｗ法理 ｔ 実
務 株式会社 爹
＇
 Ｊ ： ３ 甘０ １ ９ ８４ 年 版 第 ２０４ 頁 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見善 久 ： 法行 為 責 基礎 考察 载 法 学協会雑誌 １ ９ ８ ５ 年 第 １ ２ 号 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中 野貞 郎 ： 相 果 関 係 蓋 然 性 ｆｃ 損 害 賠 償額 载 別 冊 卜 （ 続 民事 訴訟 法 判 例 百選 ） 
斐 閣 １ ９７ ２ 年 版 第 １ ６９ 頁 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谷 口聡 ： 寄 予度 減 責 理論Ｗ展 開 ｔ 質 課題 载 法 学研究 論 集 １ ９ ９６ 年 第 ５ 号 
？ 参 见 前引 ④ 永 泰 文 
？ 参 见 判 昭 ６ ３ 年 ４ 月 ２ １ 日 民 集 ４６ 卷 ４ 号 第 ２４３ 頁 
？ 参 见 判 成 ４ 年 ６ 月 ２ ５ 日 民 集 ４６ 卷 ４ 号第 ４００ 頁 
？ 参 见 判 成 ８ 年 １ ０ 月 ２９ 日 交 民 ２ ９ 卷 ５ 号 第 １ ２ ７ ２ 頁 判 成 ８ 年 １ ０ 月 ２ ９ 日 民 集 ５ ０ 卷 ９ 号第 ２４７ ４ 頁 
？ 参 见 判 成 １ ２ 年 ３ 月 ２４ 日 民集 ５４ 卷 ３ 号 第 １ １ ５ ５ 頁 
２８ １中 国 法 学 ２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样态作相互关联 判断 侵权行 较 严重 便竞合素 疾病 予减责
？
六
蛋 壳脑袋 规解构
趣
蛋 壳脑 袋
规 素 斟酌 终 均 结 公

普 遍
质

展开 围绕公
神仙 争辩

？ 前 文分析 足 说 明

蛋壳脑 袋 规
道德非 天然正 济 未必充分合理 法理难 证成
蛋壳脑袋
规 遭
遇 广泛 质疑 背景 高 民 法院 第 ２ ４ 号指导案 例期 图 作 国 身 损害 赔偿
领域 般性规 少草率 机械 然

蛋 壳脑 袋
规 瑕疵未必构成素 
斟酌 优势 法律 非 二者间 作非 彼 选 择 事 实 加 害 受 害
谁负 担
异常损 害
更 辜
更 效 形成优 化 双方行 激励 概 
受 素 类 型 事素 信息 支配状 态 统 御素 力 等 素影 响 必
斟酌等 素 素 竞合 时赔偿责 类型 化 柔软化 处 理 第 ２４ 号 指
导案例 适 确 立合理 界限 
（

）
素 程度 类型化
１ ． 须縣酌 素 ：
正 常 差
前 引 日 高裁判 １ ９９ ６ 年 １ ０ 月 ２９ 日

长脖 子
事 件判 决 中 高 裁 判 指
出

体格体 质非均 质 具 诸 极 端肥胖 等显著背 离 通常 均值 身
体特征者 易 摔倒 等遭 遇 重伤害 日 常 生活 中 确 应 通常 更 慎 重
行动 身体特 征 尚 未 该程度 属 体间 正 常 差异 … … 受害 脖 子
较 常更长 … … 非疾病 未达 极易 受伤须慎重 行动程度 便 加 害
行 竞合损 害 发生 扩 应 斟酌 减 轻赔偿 数 额
该判 旨 前 引 高 裁判 
２０ ００ 年 ３ 月 ２４ 日 电 通 劳 死事件判 决发 扬光 体质 素 外
正 常 差 范 围 
心 理素 成 斟酌 减责象
正常 差范 围 加 害 受 害 双方关系
密 切程度 扩张
心 性脆弱 广告商职员 超负 荷加班 抑 郁 杀 加害
系 受害 雇
受害 负 安全保 障义 务 属 责 领 域 受害 素 范 围 
扩 张 受 害 堪度 劳 累 心理脆弱 性正常差范 围
加 害 减
责 少学者 支 持正 常差范 围理
？进步 指 出 日 常性 疾病 （ 感 ） 生
理素 中 加 龄性变 化 普遍性存 非 特 体化 现象 应 减额 象 中
排
？ 针受害 年老 骨质 疏松
退行性关节 炎 颈部 椎间 盘退行性 改变 等伴 
？ 参 见 判成 ２０ 年 ３ 月 Ｚ７ 日 判 時 ２００３ 号 第 １ ５ ５ 頁 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石 橋 秀起 ： 賠償責 割 合 軽減 ｔ 公 ０ 理念—— ７ 法 ５ 対 （
Ｃ ｆｃ＇ Ｏ Ｔ 载 立命館 法学 
２ 〇〇 １ 年 第 ２ ７ ６ 号 
＠ 参 见 ［ 日 ］ 橋 佳幸 ： 過 失 相殺 法 理 構造 ｔ 射程 （ 五 ） 载 法学論叢 Ｗ ６ 年 第 ３ 号 
？ 参见前引 ① 木 戸拓 史文 
２ ８ ２
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年龄增 长 然 出 现退行性病 变
国 高 民 法 院第 ２４ 号指 导案 例相关判例 均
支持加 害 减责请求 等素 尚 正常 差 范 围 前 引 撞死 老
案

中 法院 未查 明受 害 具 种 正 常 差范 围 外素 情况 仅 受 害 年
老体 衰 余命长 加害 责 限 定 损 害参 度 （ ２０％ ） 实 缺乏 正 性 
年老体 衰 等加 龄性变化 须 斟酌 正常 差 老年 余命 长 计算 死亡赔
偿金 时作 相 应扣 减 成损 害赔偿时 重复 减额事 
２ ． 应 予斟 酌 素 ：
缺乏 低 限度抵抗 力 赔偿性神 症
较法 种 普遍 认识 ： 侵 权行 微 足道 受害 极 度脆 弱
加 害 行
强度 受 害 损失 程度 均 衡 理喻 时 加 害
异常损 害
承担 责
？ 
谓受 害极度脆弱
指 仅未达 标准健康
水准 缺乏参 社会 生活 低
限度 抵抗力 类社会绝非害 空 间 总伴 着 风险 参 社会生
活均 免遭 遇鐘磕 碰碰 社会 参加 者 皆应 具备 立足 风 险社会 低 限 度抵 抗力 
欠缺低 限度抵抗力 般生活 危 险
悲 剧 幸 受 害应奈 接 受命 运
安排 该 身 承担 幸转嫁 偶然遭遇 侵权
支付 价
情 况侵权沦 悲惨 命运 保险 谓 侵权行 微 足道 指 侵 权行 
致 害力度 受害风险 社会 中 必 遭 遇 日 常 性 风险 差 欠缺 低 限
度抵抗 力 受害 便遭遇 该 侵权行 必然 早 晚 面 等 力 度 生 活 风
险 遭遇 等程度 损 害 说 侵权行
异 常 损 害
存条 件关 系 
素 竞 合非常偶然 仅仅 素 引 发损 害提供 机缘
成 发 生 异常损 害 结
晶点
然 侵权行 置换 适法行 （ 生活 风 险 ） 损 害 适法 行 
生 侵权行 般生 活 危险 具 交换 性
该
交换 性 切 断 侵 权行


异常 损 害

目 性关联
？ 例 生 活 中 发生 口 角 极 寻 常 恶语 相 构
成侵权 通常 仅方短暂 快 负 面影 响 力 甚 低 日 常 生活 危险 
针受 害 口 角 突 发心 肌 梗塞 事例 柏 林高 等法 院认 般生 活 危
险 现实化 加 害 须心 肌梗塞 果负 责
？ 前 引
吵 死案

某夫妇 端
朱某 争吵致者死亡 贺 州 中 院认 某夫妇侵权 行 仅 朱某死 亡诱 朱
某 身体质 素死亡 原 仅判 决某夫妇赔偿 ３ ０ ０００ 元 
赔偿性神 症 发 生 工伤 交通 事 受 害 受 伤害 床 已 治 愈 
受伤 获 顾 利益 回 想 日 生 活 艰辛 受 害 潜 意识 中 愿失 掉 
利 益 基
疾病 中 获益
心理 想象 身症状 持续存 致轻微症 状 限 放 
？ Ｓｅ ｅ Ｂ ＧＨＺ １ ３ ２
３４ １ ３ ４６ ＢＧＨ Ｚ１ ３ ７
１ ４２
前引 ④
永 泰 文 
？ 参 见 前 引 ④ 永 泰 文 
？ Ｓｅ ｅ ＫＧ Ｖ ｅ ｒｓ Ｒ １ ９ ８ ７
１ ０ ５ ．
２ ８ ３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弄假成真 发展 固 定顽 疾 Ｂ ＧＨ  １ ９ ５６ 年 ２ 月 ２９ 日 判 决？ 降 德 国 联邦 法
院 直 赔偿性神 症 作
蛋壳 脑袋
规 例 外 学界 广泛认 ？
立 足
损 害 赔偿 意义 特衡理 念 患赔偿性 神症 受 害 逃 避生活 艰辛 
疾病 中 获益
欲 念 加 害 承担全部 责
固 化
受 害 身 心 回 复 利
状态 限制 受害 赔偿请求

断念
方 式迫 受害 克服 良 欲 反 助
早 日 康复 便受 害 身 陷赔偿性 神 症 克服 良 欲观 念 应 否定
该欲观念扩损 害赔偿请求 受 害 心 态 欲 念 成 加 害
负 担 
（ 二 ） 素 信息 支配 类 型 化
１ ．
加 害 知 悉 应 知 悉 受 害 素 
加 害 知悉应 知 悉受害 素 受害 否 知 悉 应 知 悉该素
均
应 蛋壳 脑袋
规 加 害全部损 害 负 担责 种情形 加害 素 信息
支配 受害 相 甚处 更优越 位 道德 角 度 言 受 害侵权 行
发 生错 必然处 较加 害 更辜状态 损害 预防 角 度 言 加
害 面 信息完整 问题 （ 知受 害 素 知 素 介 损 害 严重程度 ） 该
问题 受害 样存甚更 严重 加害负 担更高 注 意义 务 提高 加害
注意成 损 害预防 社会总 成会 增加 较 法 捷 克 法 规定
加害 知悉 受害素 时受 害 全部损 害负 赔 偿责
？ 前 引 ２ ００ ８ 年 ３ 月 ２ ７ 日
ＮＴＴ 东 日 北海 道支 店事件判 决 中 高裁判 指 出 雇 （ 加 害 ） 知 道应 知道
雇员 （ 受害 ） 疾病 该雇 员 事易 疾病恶化工作 雇 疏 该安全
保 障义务
应雇 员 疾病扩 工伤损 害承担责 遗憾 国 法 院 似缺乏 前述意
识 （
２０ １ ３ ） 民 初字第 ０２ ０２ ８ 号 判 决 卢 某高肥胖 高温湿热 天气 刘 某某
建房工搬砖突 然 昏 厥 送 医 呼 吸循 环衰竭 死亡 潼 区 法院 认 卢某 事
体力 劳 动
理应熟悉身 体情况采取相应措施 身体肥 胖介入 危急亡 应 负
１ ０％ 责
？ 然 前文 分析 案 中 刘 某 知 悉卢 某 肥胖 体质素 损 害 防免
注意义务应全部分配 刘 某方 卢某 工伤事发 生 错 情况 须
身素 予 额外注意
法 院 应斟酌受 害 素 减轻责 
２ ． 仅受 害 知 悉 应 知 悉 素 
现代 民法 预见 规 限定违 约方 加 害 责 系建立 相 违 约 方
加 害 非违约 方受 害 损 害判 断具 信息 优势 假定

蛋 壳 脑袋
规
？Ｓ ｅｅ Ｂ ＧＨＺ ２０
１ ３７ ．
？ 参 见 前 引① 木 戸拓 史 文 
＠ ［ 德 ］
Ｕ ． 马 格努斯 ［ 西 ］ Ｍ ． 马 丁 － 卡 萨 尔 斯 ： 侵权 法 统
：
失
叶 名 怡等译 法律 出 版 社 ２００９ 年 版 第 ７ ６
页 
？ 参见 陕 西 省 西安市 潼 区 民法 院法 院 （ ２ ０ １ ３ ） 民初 字第 ０２０２ ８ 号 民事 判 决 书 
２ ８ ４
蛋 壳 脑袋

规 反 思 解 构
认假定前提
认 素 存 受害 部 便受害 易 察觉 理 解？

受 害相 加 害信 息优势 然 然受 害 确 实 知 道 应 
知道素 更情况 受害 知 悉 应 知 悉 素 仅受 害 知 悉
应 知悉素 受害 预防
异常 损害
方面处 加 害更 优越位 保 素
受 害 应负 担
标 准健康
更高 注 意 保护 义务 受 害疏 该 更
高 注意 保 护义务 异常损 害

发生 失 伦理
辜
甚 
加 害样
辜
刻 基 道德正 性 济合理性 均应 受害 负 担

异常损害
例
ＢＧＨ １ ９８ １ 年 ９ 月 ２２ 日 判 决中 联邦法 院指 出

体质 特异受 害
拥挤处穿 紧身衣收腹 带
认定 失 决定 领域 疏损
害预 防

？ 少 心理素 受害 良 情绪 度堆 积
甚 受 害 刻 意扭
曲 精神 结 果 身 体素 力 受 害 心 理素 通 常 进行 动 性
支配？
注 中 良 情绪进 行 效 节制 矫正 排 受 害 放情 绪 
怠惰 欠缺反省 杀 足 行 控制 未加 控 制 时 极 易 认 定 失 免 
加害该 部分损 害责 ？

然知 道应 知道素 受 害 应善 注意 保护 义 务 应 受
害素 统御 性 前 提 受害 侵权行 缺乏 预见 性 预见
侵权行 缺乏 回 避侵 权行 异常损害

采取措施 实行 性？
法律显然
强难 便受 害存 预 防 异 常损 害

发 生性 预防 成未必
总低 知 悉素 加 害 例 前文抗狗纤 维裤价值止 ２ ００ １ 〇〇 〇

预 防次狗 咬 预期 社会总成 １ ２ ５ （
２０ ＋１ ０ ％ ｘ１ ００ ０＋ ５ ％ ｘ １ ００ ％ ｘ １ ００ ）
显然 超
出 受害 加 额 外注意 仅 伺 养 防 控狗 咬风 险 预 期社 会总 成 （ ７４ ． ５ ） 
说
然 仅受害 知悉应知 悉素 素 缺 乏统御 性 统御成
髙 昂 失 预防 异常 损害

优越位 判 例 学说 认定 素 受害 
失 方面非常 慎重 受害 暴露 危险 中 容易 采取 防 免措 施
疏 采取认定失 受 害 行 仅般性 增加 受损 害 危 险 （ 抽 象危
险 ） 未 明 显增加受损 害 危险 （ 具体危 险 ） 受害实施等行 违 背注意
义务 ＯＬＧＫｏｂ ｌ ｅｎｚ １ ９ ８ ６ 年 ５ 月 ５ 日 判 决
血友病 患 者搭 友 摩 托遭遇 车祸 受
伤 科 布伦茨 高等法院 指 出

确 摩 托车 驾 驶员 者遭 遇 事较 频繁 
意味 着血友 病患 者 搭摩托车 摩 托车 法律允许 年轻 常 交通手段 
况
受 害公交 通特 方便 搭车 辆 出 行 现象较普遍 … …
？ Ｓ ｅｅ Ｇａｒｙ  Ｌ ． Ｂ ａｈ ｒ ＆ Ｂ ｒ ｕｃｅ Ｎ ． Ｇｒａｈａ ｍ
５ ｕｐｒ ｏ ｎｏ ｔｅ１ ３ ４２ １ ４２２ ４２ ９ ．
ｍＢ ＧＨ Ｎ ＪＷ １ ９ ８ ２
１ ６８ ．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田 貴 ： 民法 Ｄ 債権 論 （ 第 ３ 版 ） 斐 閣 ２０ １ １ 年版 第 ４４３ 頁 
？ 参 见 孙鹏 ： 受 害特殊 体质 侵权 责 影 响
载 法学 ２０ １ ２ 年第 １ ２ 期 
？ 参 见 ［ 日 ］ 窪 田 充見 ： 過 失相殺 〇 法 理 斐 閣 ２００４ 年 版 第 ８３ 頁 
２８ ５中 国 法 学２ ０ １ ７ 年 第 １ 期
参加道路交通 系 种形态 皆 间 通 常 生 活形 态 求血友 病 摩托 车 
限制 般行动


？ 毕竟 素 保者作 社会员 权利 必参 
社会生活 正义 法 律 仅 排 斥 社 会生 活 外 应 全 面融
社会积极创造 条件 限制 剥夺 素 保 者 参 社 会 文 明社 会法 接受
缺乏性 〇
３ ． 加 害 受 害 均 知 应 知 悉 受 害 素 
加 害 受害均 知应知 悉受害 素 仅受害 知悉应 知 悉
素 缺乏 统御素 力 时
双方素 支配处均 势 面
异 常损 害


受害
总体更显
辜
原 应 坚持
蛋壳脑袋 规 需 综合 考量 相 关 素 作 出 灵
活 判 断 第
侵权行 强度 侵 权行 强 度包 括行 严 重性 程度 损 害 原
力 两方面 侵权行显著轻微 否 构成侵权 尚 争议 损 害 原 力 较
时 应积极考虑素 减责
蜂毒致 死亡案

蜜蜂 叮 蛰 严重
受害
死亡原 力 较 应 斟酌素 减 责 侵权行 较 严 重 损 害 原 力 较
时 素 减责应更 消 极甚 予考虑 机 动 车交通事 责 纠纷 中 法院 普遍
排斥素 减责 类侵 权行 通常较 严重 损 害 原 力 较
受
害素 损 害形成 中 作忽 略 绝 认 机动车交通事 责纠 纷
已 彻底沦
蛋壳脑袋
规
领
类 纠 纷 中 交通违 法行 轻 微
异 常损
害

原 力 较 素 减责 余 例 （ ２０ １ ５ ） 温 瓯 民初字第 ５７ ８ 号判 决 中 滕
某交通肇事致悅某 受伤住 院死亡 鉴定显示倪某 直接 死亡 原 重症 肺炎感染 性休
克等病理 素 车 祸 致活 动 受限 迫卧床 诱发 加重 肺部感 染 外伤参 度约
２ ０ ％ －
３ ０ ％ 瓯海法院认 案 受 害 死亡 已 超 出 正 常 情形 预期 范 围 仅判 决 滕
某承担 ３ ０ ％ 损害赔偿责
？ 第 二

加 害 错程度
般情 况 加害 错程 度
侵权行 强 度呈正 相关性 加害 错 越 侵权行 越严 重 刻错程 度 应 侵
权行 强度吸收 出 现 侵权行 较 严重 加 害 错较 侵权行 
较轻微加 害错较情形 学者认
涉受 害 特殊 体质 侵权案件
中 加 害意重失 加 害应全 部损 害 承担赔偿责 援 引 受害
素 减责？
种观点甚值商榷 侵权行 轻微 情形 加害 知 道应 
知道 受害素 便侵权行 出 意 （ 耳光 ） 应妨碍 素 减责 仅
仅 降低减责 例程度 理 侵权行 极严重 时 便加 害错 甚
错 法院 支持加 害素 减 责 请求 第 三 素 损 害形成 中 动性
独立性 素 侵权行 役 动 卷入损害 形成
异 常 损害


ｍ Ｓｅｅ ＯＬ Ｇ Ｋｏ ｂ ｌ ｅｎ ｚ  ＶＲＳ ７２ （ １ ９８ ７ ） ４０ ３ ． 转 引 前 引④ 永 泰 文 
＠ 参见浙江 省 温州 市 瓯 海 区 民 法 院 （ ２０ １ ５ ） 温瓯 民初 字第 ５７ ８ 号 民事 判 决 书 
＠ 参 见 前引 ⑨ 周 锋 文 
２ ８ ６
蛋 壳 脑 袋
规 反 思 解构
果联 系较 间接 损 害 形 成序 列 中 原 力 突 出
减 责 问 题 应 高 度慎 重 相
反 素 具备独 立发生损害 力
动 参 损 害 形 成 更 积极 斟酌
素 减 责 医疗损 害责纠 纷 中 国 法 院普 遍斟 酌 受 害素 减 轻 医 疗机构 责
便 第 ２４ 号指导案 例发 布 法 院 １ ００ ％ 斟酌 疾病
参 度
减轻 加害
责 实
医 疗损 害 责 纠纷 中 普遍素 减责 非 基 医疗 侵权 特性 
医疗侵权竞合疾病 已 相 严重
已 具 独立 发生损 害 力 动 参 损 害
形成 非医 疗侵权强行卷损 害 发生 果序 列 （ ２ ０ １ ４ ） 昆 民 三终字 第 ８８ 号判
决 孕 妇医 院 产 时 出 现 面色青 紫 呼 吸 困 难 心 跳 骤停 现象 抢 救 效 死亡 鉴
定 医 院存医 疗失 孕 妇系 羊水栓塞 （ 严 重分娩发 症 发病率 ４ 
－
 ６／ １ ０００００ 死亡率
８ ０％ ） 致 急性 呼 吸循环 衰竭 死亡 受 害 羊水栓 塞 严重分娩 发症 显然 构成
医疗 失完全独 立 行致 害 原 导致受 害 死 亡 巨 法院
判 决告仅 须 原告 死亡承 担 ７ ０ ％ 责
？ 必须指 出 医疗 损 害 责 纠
纷 中 斟酌疾病
参 度 减责 应 节 制 医疗 侵权 发生前
受 害 疾病 严
重 未影 响 受害 日 常生 活 具 备 独立 引 发损 害 力
等疾 病
减轻医 疗机构责 第 四 素 形 成原 素 受害 行 生 成持 续
时 受 害行 发生 侵权 行 前 直接纳 损 害 原 范 畴 难 评 价
受害 统御素 方面 失 似 应成 影响 素 减 责 素 然 受 害 素 形
成 持续 中 行 降低 素 竞合 时
辜性
程度 Ｓ 卩 便等行 损害
间缺乏 原 力 基损 害分配政策考量 妨受害 分担部分 异常损 害


加 害 存伦理 责性 错时
错 损 害 原 力 法 院 常该加 害
分担部分损 害法理 出 辙 
Ａｂｓｔｒａｃ ｔ ： Ｔｈ ｅｅ ｇｇ
－
ｓｈｅ ｌ ｌ  ｓｋｕｌ ｌ ｒｕ ｌ ｅ ｉ ｓ ｎｏｔ ｎ ａｔ ｕ ｒａ ｌ ｌ ｙｌ ｅｇｉ ｔ ｉ ｍａｔｅ ｉ ｎｍ ｏ ｒａ ｌ ｉ ｔ ｙ ｎｏ ｔ
ｒｅ ａｓｏ ｎａｂｌ ｅ ｅ ｎｏｕｇｈｉ ｎｅ ｃ ｏ ｎｏｍ ｙ ａ ｎｄｉ ｓ ｉ ｎｄｏ ｕｂｔ ａｓａ ｕｎｉ ｖｅ ｒｓ ａｌ ｒｕ ｌ ｅ ． Ｗｉ ｔｈ ａｂ ｎｏｒｍａ ｌ ｄ ａｍａｇｅ ｉ ｎ
ｐｒｅｄ ｉ ｓｐ ｏｓ ｉ ｔ ｏ ｎｃ ｏ ｎｃ ｕｒｒｅ ｎｃ ｅ
ｂａ ｓ ｅ ｄｏｎ ｔ ｙｐ ｅｄ ｔ ｈｏ ｕｇ ｈｔ
ｔ ｈ ｅｄｅ ｇ ｒｅ ｅ ｏ 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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ｔｈｅ ｌ ｉ ｔｉ ｇａｎｔ
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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ｓｈｏ ｕｌｄ ｂｅ ｃｏｎ ｓ ｉ ｄｅｒｅ ｄ
ａｎ ｄｔｈｅ ｎｄｅ ｃ ｏｎ ｓ ｔ ｒｕｃｔ ｔ ｈｅｅ ｇ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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ｓ ｈｅ ｌ ｌ ｓｋｕｌｌ ｒｕｌ ｅ ．
（
责编 辑 ： 王莉萍 ）
＠ 参 见 云 南 省 昆 明 市 中 级 民法 院 （ ２ ０ １
４ ） 昆 民 三终 字第 ８ ８ 号 民事 判 决 书 
２ ８７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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